1.2 客赠玄鸟图

辛扎一年秋，天下丰，城外负贩千余者，横担万里白玉，俱入城。首知，欣而面朱，召太常而祭上苍以太牢，虽无天谕，首之宴四方，告天下以求能人异士。城中显姓高族张氏，居城南，世代栖于此，高禄者少，入官者无数。张氏长子闻首宴，惜往未与宴，遂往，无私宝赠之首以示诚，窃宅中珍画藏于内襟。比宴，欲取之以示，褪之，而内襟无一物，神滞惶然，跌其地，颊俱白。

首之及宴，见张氏者，命左侍问，回曰：“此人唤唤伯，朝取画欲赠上，夕遗，故此。”首否解，前而问，唤伯起而拜，语噎遂泣，无一言以对。首叹，差侍传卫，欲查来宾。众人起而皆言之否也。却有高堂啸，一客疾近，捧卷曰：“吾之欲献画，唤之玄鸟，以昭吾之忠也!”

首大喜，止卫，命侍取之，立于侧，卷上而垂下，徐展之。见上题诗：

“翠柳梢头，唤得一两声，又送风欲雨，静候春来。杨花落去，羽间看浮世，月上云坠星，又有谁哀。”

柳梢枝头，乃玄鸟回首，，欲鸣不止，栩栩如生。首之喜爱，复观而复索。而唤伯惊，欲夺无果，拂袖而怒斥献画者：“此我张氏之珍，何为汝之所有？我携之入，遗，必所窃，何为汝之有？汝以何颜而献？”

献者嘻，驳之曰：“有据否？”唤伯无言，指献者而郁，攻心，遂迷。献者怒，斥曰：“吾非无据，吾携千万南邦布衣之据，高门不公！”卫欲拘之，首止而令其言，大为惊。见献者言：“良田万顷，得粟者千万，往之中央十万，何也？高门之窃也，而高门之窃比之我，孰重也？”首问：“何不状告？”对曰：“南邦吏听姓而非听命。显姓者二三，据地方而成派系，患也。民之疾生上不能知！今窃之而是欲告上之有罪，此非丰年之宴，而为万民之血宴哉！”

首无言，欲问之具，献者笑而创柱，血溅三步而死，卫之探息尽，首遣众客，葬之以厚。曰：“寡人之有罪，应昭天下，有罪者并罚，主谋者死。”

辛扎二年春，南邦城外数里，孤坟增之千余，南邦民喜而泣，赞之上功。而无一人忆死谏者，此乃孤士之勇也。首为昭其忠，亲立碑寺，受南邦万户祭之。

笔者HinzaG曰：“有诗云：‘兴，百姓苦。亡，百姓苦。 ’此为真之至也！”